在白城宗教學院的教室裡上俄語課
阿拉、埃卡特里納、維拉、裴特若、琉博弗、瑪利亞和索斐亞在別爾哥羅德(白城)的宗教學校裡學習俄語已經三個多月了。所有的七個人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並且擁有兩個名字。在中國親人和朋友們用其他的方式稱呼他們。在這裡新認識的人用東正教的名字稱呼他們,也就是學生們接受或者準備接受神聖的洗禮時用的名字。
達尼伊爾·何神父, 哈爾濱東正教堂長
阿拉、埃卡特里納、琉博弗和瑪利亞還是在哈爾濱接受的洗禮。1917年之後由於布爾什維克的專制許多俄羅斯人不得不跑到這裡,他們當中只有很少的一些人得以回到俄羅斯,大部分人留在了異國他鄉。當然,他們懷念俄羅斯,懷念以前的俄羅斯。為了緩解這種揮之不去的痛苦,他們在中國的土地上開始建設東正教堂。甚至俄羅斯僑民在火車站掛起了尼科拉的聖像,於是當人們出行去某個地方時,都在聖像前熱烈祈禱。
俄羅斯女僑民和中國人的家庭, 他接受了東正教取名達尼伊爾, 成為了神父。
有一個同聖像有關的故事。有一次早春的時節有一個從頭濕到腳中國老人跑進了哈爾濱火車站的大樓,跪在聖像前,伸出雙手,激動地大聲呼喊什麼。原來,他沿著冰面通過松花江時,陷入了冰窟窿。不幸的人被水流捲入冰下,當他想起俄羅斯人經常向這個畫像掛在火車站的儀表堂堂的老人請求幫助時,他就狂熱的喊道「車站老人,車站老人,救救我」,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在對岸恢復知覺以後,中國人明白了,正是由於「車站老人」的庇護他活了下來,於是,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火車站感謝聖人的神奇挽救。
俄羅斯人的信仰讓當地的居民非常的驚奇,以至於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接受了東正教,甚至還成為了神父。在上個世紀20年代來自俄羅斯的女僑民嫁給了中國人,她很快讓他受洗禮並接受神聖的副牧師的職責。達尼伊爾·何神父在哈爾濱聖母帡幪教堂一直工作到自己生命的最後幾天。他是哈爾濱地區正派的人。由於勤奮地為教堂工作,來自哈爾濱的中國神父被授予獎章和獎牌。
琉博弗·何永遠都是 她爺爺服務的教堂教民
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非常關心讓他們的孩子、孫子和外孫子具有堅定的東正教信仰的問題。儘管當時中國已經實行了共產主義制度,首席司祭達尼伊爾·何的孫女還是接受洗禮,信仰東正教,取名字琉博弗。她也努力使自己的女兒,也就是神父的外孫女,接受洗禮。在洗禮時給女孩取名瑪利亞。
在完成神聖的儀式之後在中國也給出洗禮證明。這就是很大一些的紙張帶有教堂斯-拉夫文和俄文的印刷體和手寫體的正文,並加蓋中國的印章。媽媽和女兒非常珍視這些證明。阿拉和埃卡特里納(同樣也是母女)也在這個教堂接受了洗禮。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其他的中國學生沒有趕上在哈爾濱受洗禮。在哈爾濱的東正教堂已經好幾年沒有神父了。在上個世紀90年代末從美國來了一個神父,但他不能留下來長期任職,因為按照中國的法律神父應該是中國公民。
可能,在不久這個問題將得到解決。裴特若是中國公民,他正在白城學習俄文,並想報考神學院,他想成為神父,當然了,麻煩也不少,但一切都在上帝的手裡。在一年之前他們班中誰能想到過,能來俄羅斯並參觀東正教堂同傳教士學員交流嗎?一切彷彿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但是,帕弗羅·安德烈耶維奇蘇斯洛夫來到了哈爾濱,他是俄羅斯的僑民,在美國是一個成功的眼科醫生,也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他同意在莫斯科接待哈爾濱的居民,幫助他們到達白城,並安排到這裡。這是非常有先見的,因為中國公民隨身攜帶很多東西和食品到俄羅斯。「我們當時帶了很多的 сундук (箱子)」- 他們說。Сундук-這是前個世紀的單詞,我們已經忘記了,但在他們那裡保存著,就像對祖母和曾祖母的記憶一樣。
「這一切是上帝給予的」-58歲的阿拉斷言,(她是中國學生中俄語講得最好的,阿拉的媽媽是俄羅斯人,在家裡經常講媽媽的母語。在自己的學習小組中阿拉在學習的同時承擔翻譯的職責)並繼續自己的思考,我能想到在這樣的年齡時去這麼遠的地方嗎?乘火車到莫斯科走七天。然後到這裡,....上帝保佑,有人幫助我們。
在莫斯科白城學院的五年級的學生安德列斯米爾諾夫迎接了我們小組。在去往白城路上又增加了兩名導遊-助手,三年級的亞歷山大古力耶夫和瑪克息默基里廖夫。
因此從12月23日(在這一天東正教堂紀念聖司教約阿撒弗)哈爾濱人來到了莫斯科。學習並在學員的細心知道下參觀了白城的聖地。並參觀了修道院森林中的藥泉,在舉榮十字大教堂拜謁了有靈性的科沙爾斯基十字架,在為紀念天使長伽弗里伊爾的神聖的學生教堂裡一直站了幾個儀式。在寬恕禮拜天全班去了聖容祈禱大教堂。預先學員們講了,在大齋期前的寬恕日應該請求大家的原諒,並回答他們困惑不解問題:為什麼需要這樣做?
當白城的客人走進祈禱大教堂時,他們就很驚訝:這裡來了這麼多人!常住的教民也很驚訝:在教堂裡有這麼多中國人!這種印象形成的原因就是哈爾濱人從一個地方搬遷到另一個地方是為了更好地研究。因為他們總是在一起,就顯得,他們不是七個人,而是多的很。
2007年復活節,哈爾濱復活節十字架隊伍
現在來自中國的客人準備慶祝復活節。他們準備去夜間的公事並完全站到完。在哈爾濱他們每年也慶祝復活節。節日的前夜他們聚集在東正教堂並帶來了染色的彩蛋(用於復活節蛋的染色劑是由來自俄羅斯的熟人送來的)、復活蛋糕(復活節蛋糕的配方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水果。人們把一切都帶到教堂,是因為俄羅斯的媽媽們、奶奶們和曾祖母們都是這樣做的。儘管現在暫時還沒有人使復活節食品聖潔化,東正教的僑民的後代認為:只要在聖教堂中停留一會的話,一切都是神聖的。
晚上帶著十字架、聖幡、聖像去參加十字架行列。年老的講師讀著祈禱文。在十字架行列儀式之後大家解散,回到各自的家。復活節的早晨,節日的當天,重新聚集在教堂,祈禱(人們用漢語唱祈禱文)並且友好地去餐廳-慶祝主的復活...
他們一定要慶祝父母節。在復活節後的第九天他們一定要去俄羅斯人的墓地。「中國人在墓地哭。而我們穿著漂亮,我們和我們媽媽、奶奶說話..」中國的學生分享了。
他們暫時很難用俄語表達自己所有的感情和情緒。但還是想詳細的講述,他們知道和瞭解的:他們信仰東正教的父母們和先祖們,在異國他鄉在自己人間的生活時間裡飽受痛苦,現在看到了主的復活並非常高興,也就是說,大家都應該高興。復活節也是拯救節。這是戰勝死亡、戰勝仇恨、戰勝所有的不幸和悲傷的勝利。《主的復活-是一條沒有灰心的路》
維若尼卡·扎娃多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