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貧困的女人從商店裡偷走了一些東西。雖然沒有人發現,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情卻一直困擾著她。她回到了商店,將所偷的東西放了回去,之後她才安心的回到了家中。還有數不勝數的類似的例子。他們都是關於人們被迫去作他們所不想作的正確的事情的。
每個人都熟悉他自己心靈深處的那聲音。這聲音有時控告與壓迫他,有時令他快樂。這個與生俱來的微妙的聲音被稱作良心。良心在本質是一種精神上的本能,這種本能可以比思維更加準確與快速的辨別善與惡。人如果聽從他良心的聲音,他將永遠不會為他的行為而羞愧或後悔。
在《聖經》中良心也被稱為「心」。主耶酥基督在登山寶訓中將良心比喻成人審視自己道德行為的「眼睛」(瑪特泰福音/太/瑪6:22)。主還把良心比喻為人必需在他面對上帝的審判前和解的「對頭」(瑪特泰福音/太/瑪5:25)。「對頭」這個詞更加強調的是良心的本質是反對我們罪惡的欲望與意圖的。
我們個人的經歷使我們相信,我們體內的那被稱為良心的聲音是一種不為我們的意志所控制的本能的表現。另外,正如當我們飢餓的時候無法說服自己已經飽足,當我們勞累的時候無法說服自己已經休息夠了一樣,我們沒有辦法當受到良心指責時說服自己我們的行為是正確的。
在基督關於「不死之虫」(瑪爾克福音/可/谷9:48)的話語中,教會的神父們看見了在未來將受到懲罰的犯了罪的心靈。俄國詩人普希金在他的戲劇《吝嗇的騎士》中非常生動的描繪了這種折磨。
「良心──
一只抓傷心靈的帶爪動物,
良心──
一位煩人演講的不束之客,
粗魯的債權人與美女,
哪個使月光與墳墓黯然失色。」
老騎士回憶起了那些他曾經殘忍對待過的飢餓的人們的恐怖地哀求與眼淚。在另一部戲劇《鮑裡斯 戈東諾夫》中,普希金再次塑造了犯罪的心靈的痛苦。從國王鮑裡斯的口中說出了下面的話:「……是的,有一顆污穢的心是令人同情的!」
正如《聖經》所記載的,上帝在創造人類的時候就在人性上打下了他神聖形象的烙印,這烙印引領人們向往所有精神上的善而拒絕一切精神上的惡。這個心靈的法則通過被公認的稱之為上帝在人類靈魂之聲的良心而做工。因為他是人性完整的部分,無論年齡、種族、教育或發展情況如何──他都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
真的,當我們研究過去與現在各民族的文化與風俗時,我們去注意所有的人時,會發現:即使是最原始的部落在區別好與壞,善與惡,美德與惡習時他們都有如此一致的看法:要為善而奮鬥,要避免罪惡,善應受稱讚,罪惡應受責備。盡管就個體的案例而言人們也許並不是在每一件事情上對善與惡的看法都是一致的,但他們卻一致讚成行善避惡的基本原則。在一定場合下人們對一些行為的好壞評判取決於他的民族及成長等特定的環境。全世界一個公認的法則就是:一個人不應該去作其他人所不希望他去作的事情。罪惡總是把自己的隱藏起來或最少戴上美麗的面具。
使徒帕弗羅在寫給羅馬教會的書信中解釋了一些關於道德如何在人身上發揮作用的具體細節。使徒責備了那些知道上帝律法卻蓄意觸犯的人。他們「沒有律法的外邦人若順著本性行律法上的事,他們雖然沒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律法。這是顯出律法的功用刻在他們心裡,他們是非之心同作見証,並且他們的思想互相較量,或以為是,或以為非」(致羅馬人書2:14-15)。依照聖帕弗羅的教導,在末日審判那日上帝不僅僅要審判他們的忠貞也要審判他們的良心。即使是異教徒也可能因為他們的良心而向上帝証明他們正直的一生。
通常,良心是最敏感的道德試金石──尤其是那些天真無瑕的孩子與年青人。如果我們不被罪所污染,我們就跟本不需要任何的外部的指導,因為我們的良心可以獨自的正確的指導我們的行為。需要律法是因為人們的原罪而引起的,當人陷於情欲的時候就聽不到心裡的那聲音了。在如今的情況下,律法與內心的良心的法則都是必要的。他們都是如此說的:「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麼待人」(瑪特泰福音/太/瑪7:12)。
在處理日常的人際關系時,我們下意識的相信良心多過律法與規章。當然不可能有法律記有所有可能遇見的情況並預見如何排除任何企圖逃避他的方法。畢竟精明的人總是設法迂回與利用法律,即使是最詳細的法典也是一樣。所以我們希望在每個人心中的良心可以迫使人們只做那些精神上認為是正確與應該的事情。
沒有一本世俗的書像《聖經》一樣清楚的証明了人類存在著良心。讓我們看看關於這方面更多的卓越的例子。首先來看一些反面的例子。我們看到無情的行為會使得人羞愧、恐懼、難受、感覺內疚,甚至表現出絕望。例如:亞當與夏娃在偷食禁果之後就感到害羞並企圖躲避上帝(起源之書/創3:7-10)。該隱出於妒忌而殺死自己的弟弟亞伯後就開始為他自己的生命而感到害怕(起源之書/創4:14)掃羅王破害大衛,但是當他得知大衛為避免復仇之罪而不取他的性命後他後悔的流下了眼淚(眾王傳一/撒上26章)。自大的文士與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女到基督面前,眾人就因為基督在地上所寫的他們自己的罪而羞愧地散開了(約安福音/約/若 8章)。商人和兌換銀錢的人在基督說不要將上帝的殿當作做買賣的地方,驅趕他們的時候,他們因為羞愧而離開了(約安福音/約/若 2章)。
有時人們因為不堪忍受良心的譴責而寧願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們可以看見的最生動的例子就是叛徒猶大。猶大由於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在把基督出賣給大祭司之後把自己吊死了(瑪特泰福音/太/瑪27章5節)。通常,所有的罪人無論信徒還是非信徒都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責任。因此基督的話如此預言:在末世罪人們看見上帝的審判即將來臨,他們將躲在地裡,讓山掩護他們(路喀福音/路加 23:30; 約安之啟示錄 6:16)。
當一個人騷動時,經常會由於陷入了激情的漩渦或者恐懼的深淵而聽不到心底的良心地呼喚。但之後他們將加倍的感到受良心譴責的痛苦。當約瑟的兄弟們遇見困難時,他們想起了他們把自己的弟弟賣去當奴隸的罪,他們還明白現在是對他們的殘酷應得的懲罰(起源之書/創42:21)。大衛王為拔示巴的美貌而喜悅,他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通奸之罪是先知拿單所揭發他之後(眾王傳二/撒下12:13)。沖動的使徒彼得由於害怕壓力而不認耶酥,但是當他聽到雞鳴三聲時,他想起了基督預言而流下了痛苦的眼淚。在耶酥邊上被同釘十字架的警醒地小偷在他臨死前明白了他所經歷的痛苦是對他的罪行的報應(路喀福音/路加 23:40)。稅吏撒該被基督的愛所感動後,記起了他因為貪欲而對人們所犯下的罪惡並決定為此做出補償(路喀福音/路加 19:8)。
另一方面,當人知道他的清白時,他的純潔地良心會增加他對上帝的信心。例如:,當正直地約伯陷入痛苦時,他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犯了什麼罪而是上帝的安排,於是他等候著上帝的憐憫(約弗傳/伯/約27:6)。同樣地,正直的希西家王在病得要死的時候得到了康復,因為他肯求了上帝因為他的好行為而醫治他(眾王傳四/列下20:3)。一生專注於上帝與拯救人類工作的使徒帕弗羅不但不害怕死亡,而且還願意放下地上的肉身與基督同在(致斐利彼人書/腓/斐1:23)。
對於一個罪人來說沒有比得到寬恕與心靈的安寧更加安慰與快樂的事情了。福音書中有無數的有關悔改的例子。一個有罪的婦人在馬太的家裡為感謝基督赦免了她的罪而用她的眼淚洗耶酥的腳並用她的頭發擦幹(路喀福音/路加 7:38)。而另一方面,無視良心繼續不斷的犯罪使靈魂黑暗到人無法接受的程度時,就會如聖帕弗羅所警告的那是「他信仰的海難」,他將一直沉入那罪惡的深淵。(致提摩泰書一/提前/弟前 1:19)。
研究人類良心與其精神屬性的關系是心理學所研究的范疇。心理學家企圖搞清楚兩個問題:1)良心是人與生俱來的天生本性,還是後天的學識、成長經歷和環境所決定的呢?2)良心是我們的精神、感覺和意志的結果,還是一個獨立的特征?
對於第一個問題,最近的關於人類良心的研究使我們確信他即不是後天的態度,也不是生理本能,而是來自一個無法解釋的更高的來源。例如:兒童良心的發育是在任何成人的教育或模式前產生的。如果是生理的本能控制良心的話,那良心應該指導人們去做那些更加有利可圖或有快感的事情。但是良心卻總是讓人去做那些無利可圖或自己所厭惡的事情。雖然表面上看過去惡人總是喜歡傷害正直善良的好人,但是良心告訴我們最終的正義必將出現,人們都將得到正義的回報。對很多人來說良心的普遍存在是對上帝存在與靈魂不會死亡的最好的論據。
關於良心與人類的其它精神屬性的關系:與思想、感覺和自由意志。我們觀查發現良心並不只是在理論上告訴人們對與錯,而是它會迫使人們去行善和避免惡行。行善會使人們感到愉快與滿足,而作惡則使人感到羞愧、恐懼與精神不安。這些全部表明:良心督促我們明白我們的自由意志與責任。
當然單憑動機是無法判定精神上的善與惡的。這樣的判斷是需要通過觀察的,觀察他是符合邏輯的還是不符合邏輯的,是明智的還是愚蠢的,是有益的還是無益的。這是選擇惟利是圖超過善行的一個基本動機。然而在有些事情上迫使他們去做的動機不單單是尋求利益,同時也考慮其目的地道德價值。如果我們的良心影響我們的動機,那麼動機它是遵行良心的旨意,或是獨立的,還是更高呢?
思考良心是如何作用於自由意志時,我們觀察發現自由意志可以要求任何事情,但是這種能力並不規定人必需做什麼。就我們所知,人類的意志經常與道德要求發生激烈的鬥爭並嘗試從其束縛下擺脫。如果良心是自由意志的產物,那麼就不可能發生鬥爭與沖突。但是良心的聲音總是努力的去引導人的選擇。意志並不總是滿足良心的要求,他會自由選擇,但是他不能忽視良心的聲音,當天他忽視的時候,他將無法逃脫內心的懲罰。
總而言之,良心不可能看作是人類內心感覺的產物。心靈渴望愉快而避免不悅。但是拒絕道德要求的話往往會帶來令人心碎般地強烈的精神鬥爭。盡管我們渴望與努力,但是卻無法逃避結果。所以,盡管良心是附屬和居住在人體內的,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良心是具有獨立或者更高的角色,他是指導人類動機、意志與心理的神聖法則。
「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或做「你要切切保守你心」)」(索洛蒙箴言4:23)。這些來自《聖經》的話語要求我們要保持道德的高尚。但是一個良心不潔的罪人會有什麼希望呢?這是他命中注定的嗎?當然不是!與其他宗教相比,基督的信仰中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赦免。這個赦免就是他為想徹底潔淨自己心靈的人打開了一條道路。這條路存在於懺悔自己的罪,和真心渴望將生命變得更良善中。上帝原諒因為他的獨生子在十字架上為我們獻上了赦罪的祭品而饒恕了我們。在洗禮聖禮中,接著是懺悔與交通聖禮中,上帝潔淨了人類的良心「從惡行中」(致希伯來人書9:14)。這也是為什麼教會如此注重聖禮的原因。
此外,基督的教會通過永遠在它裡面的教導和聖靈的恩寵,能夠使信徒道德更加完美 ,使他們的心更加敏感和有判斷力。正如基督耶酥在登山寶訓上所教導的:「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見上帝」(瑪特泰福音/太/瑪4章8節),這是我們基督徒生命最高的目標。上帝的就像穿過純淨的水晶一般穿過純潔的心,進入我們心靈,彌漫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只要這光留在我們裡面,他就會指導我們的思想、使我們更富於憐憫、堅定我們的意志、幫助我們的一切善舉。通過這盞受祝福的明燈,很多基督徒成為上帝完成他的旨意的工具。當這發生時,一個基督徒不單在享受著精神上的祝福,他也成了救贖他人的工具。在教會的歷史中有這樣的聖人的例子數不勝數,如:薩羅夫的塞拉芬、喀琅施塔得的約安、奧普提納的阿姆布勒蘇長老、阿拉斯加的聖赫爾曼和因諾森德、彼得斯堡的蒙福者齊尼亞、舊金山的大主教約安和其他拯救了無數靈魂的人。
總之,純潔的靈魂是一切祝福的源泉。心理純淨的人享受著內心的平安,他們文雅善良。在這個短暫的生命中似乎充滿了試探與騷動,但上帝給了他們天國的預兆。正如聖約安所說的:「沒有名望與財富,沒有超人的力量與康健的體魄,沒有華麗的餐桌與精美的衣裳,沒有任何人類的優越條件可以帶來真正的快樂,只有心理健康與純潔才會帶來真正的快樂。」
沒有比每個人心中的良心更加可怕的証人與恐怖的原告。(波力比阿,公元前202──126,《歷史》 XVIII卷, 43章)
智慧不會進入邪惡的頭腦,沒有道德的科學僅僅是心靈墮落之因。(弗朗西斯•拉拍雷,1494──1553,《高康大與龐大固埃》II卷, 8章)
他丟失了良心就什麼也沒有什麼值得保留的東西了。(警告 1645, 《聖廷》)
不要信任一個凡事都沒有無良心的人。(勞倫斯•斯特恩,1713──1768,《崔斯特瑞姆 珊締酒》17章)
良心是上帝獨自進行審判的神聖避難所。(費理斯傑•阿•拉明鈉斯)
我不能也不會為迎合今年的時尚而出賣我的良心。(利蓮•哈爾曼,1905──1984,《致反美委員會的信》)
良心是上帝對人溫柔的耳語。(愛德華•楊)
不要輕視你的良心,因為他總是給你最好的建議。他把你的意志擺在上帝與天使面前;他將你從隱密的污穢心靈中解救出來;當你離開人世,他將賜予你與上帝親密的禮物。
──殉道聖人:聖馬克西姆
上帝讓我們的良心成為我們的益友與行萬事的準則,這樣我們便可以知道風向,從而揚帆遠航。 ──聖約安•萊德
活在罪裡的人在受到地獄的懲罰前將被良心所穿通。 ──聖約安•克瑞索斯托姆
自從他小聲的告訴我們如何按照上帝的旨意去作,在我們的思想被罪所感染時嚴格的責備我們,勸告我們作了錯事的心靈悔改的時候開始,良心就不會逃避給我們愉快的勸告,告訴我們如何擺脫我們所處的糟糕處境。 ──西奈山的聖費勒豪斯
和平超過世間的一切尊貴,
一顆寂靜與安寧的心。 ──莎士比亞
世界上沒有一個醫生可以醫治心靈罪惡的疾病的。 ──格拉德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