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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正教會中華諸聖會翻譯委員會翻譯並審核通過
天使
上帝蒙福的信使
主教 亞歷山大（米蘭特）著
龔蕾、季·米·羅曼諾夫 譯
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
如果我們這個世界僅僅由人類可以觸摸和感知的事物組成，那麼這世界也未免實在內容貧乏，索然無味。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既沒有有意義的歷史，也沒有優異高尚的目標，死亡可以粗暴地中斷一切創造性事業、一切為善德美福做出的孜孜努力，生存本身都會變成一場悲劇性的矛盾。
然而，人類用理智和洞察力能夠感知到，這個世界裡有比只是依靠肉體的感覺可以感受到的多得多的深奧和神秘。人們會意識到，在實實在在的物質世界之外，他們還生活在一個巨大的屬靈世界裡。上世紀末本世紀初，出現了一股唯物主義的思潮，他們認為除了世上生活的人類之外，絕不可能還存在著其他形式的生命。還好，在最近五十年裡，科學飛速發展，現代人所瞭解的範圍得到了相當大的擴展。時至今日，大家都知道我們所居住的這個宇宙雖廣闊卻並非無邊無際。對世界的描述已經大大屬靈化了。科學家們也開始理解，物質並非堅硬、不可分割、永恆不變的實存，而是能量的一種表現形式。而能量也可能採取與我們熟悉的原子分子完全不同的其它存在形式。因此，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可見的世界之外，可能還存在著截然不同的世界。正是由於這些發現，再加上人類的太空飛行，在當代文學界和影視界引發了一股全新的風潮，談及與其它星系、其它世界生物的不期而遇。然而不幸的是，這種對於外星族類及異類的興趣往往和病態的幻想交織糾纏，帶有部分的魔性。然而，現代社會對世界的概念擴大化的趨勢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些不過是放縱之辭，見神論者和招魂術士的憑空想像。基督教的信仰卻與之大相逕庭，為當代人提供了有關屬靈世界清晰而可靠的教導。基督教信仰教導，在我們存在的物質世界之外，還有一個龐大的天使國度。天使和人類一樣，擁有與我們相似的智慧，自由的意志和感情，但他們是沒有肉身的靈體。實際上，我們可見的這個世界在上帝的造物中，不過是滄海一粟。
天使的天性—天使的級別和職務
據聖經所言，天使、人類和萬物皆為上帝所造。「起初，上帝創造天地」[1]從這句話，我們可初步領悟是上帝創造了屬靈世界。與塵世這個實際的世界相對應，這個屬靈世界被稱為天堂。在上帝造星空的時候，天使就已經存在了，這點我們從上帝對約弗（約伯）所說的話中可見一斑，「那時晨星一同歌唱，上帝的眾子也都歡呼」[2]
就上帝造天使，神學家格裡高利表達觀點如下：「上帝是有德之神，僅僅專注於默想自身是不夠的，神需遠播福祉，遠而彌佳，好讓得享恩典者之數多多益善（因這乃是最高的美德的特性）—因此，上帝首先構想了眾天使天軍，該想法落實為行動，是由聖言實行，由聖靈完善……正是由於最初的造物得上帝的歡喜，上帝設計了另一世界：這是一個物質的可見的世界，天與地及其間萬事萬物的有序組合。」
希臘語中，天使是信差的意思。這主要表明了天使和人類的關係。天使，如同我們的兄長，向我們傳達上帝的意願，幫助我們得到神的救贖。自人類從伊甸園的時候起，便知道天使的存在。許多古老的宗教中這一點都有所反映。
因為天使與人類迥異，要領會天使的生活以及他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於我等而言絕非易事。我們知道，天使事奉上帝，執行上帝的意願，讚美上帝。他們屬於靈界，非人所尋常能見。「若天使順從上帝的旨意，出現在配得的人面前，他們並非按照本相顯現，而是在一種變化了的、可見的狀態中顯現」—蒙福的約安(約翰，若翰)·達瑪斯基諾如是解釋。在著名的托維特傳中（聖經舊約），陪伴托維特父子的天使自述道：「你們雖然天天見我吃喝，其實我並沒有吃喝什麼；你們看見的，只是個現象而已」[3]「實際上，」據約安·達瑪斯基諾所言, 「天使之稱為無形靈物僅乃較之於吾等而言。因為與上帝吾神相較，萬物皆為塵世俗物，惟上帝吾神實為無形神靈。」
就諸精神力量而言，天使遠勝人類。但天使亦為上帝所造，有其局限性。因為天使沒有肉身，他們與人類相比，更能獨立於空間和時間之外。然而，惟吾神上帝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聖經描述天使，或是自天降地，或是升返天庭。天使受造即永生，正如聖經中見證道，天使不死[4]。然而天使的永生非天性使然，亦非屬絕對，天使的不朽和我們靈魂的不朽一樣，完全取決於上帝的意願和仁慈。
天使是沒有肉身的靈物，可以內在自身提高達至最高層次。他們擁有比人類更高的智慧。使徒裴特若(彼得，伯多祿)解釋道，天使的力量權能超越一切的世間的權威和管轄。[5]即便是如此尊貴的品質，亦有其限制。聖經指出，天使並不知曉我主上帝的實質之深奧，這是只有上帝的聖靈才知曉的秘密[6]。他們不知道未來，這也是只有上帝才知道的[7]。同樣，他們並不完全清楚救贖的奧妙所在，儘管他們很願意洞察個中真味[8]。他們甚至並不完全清楚人類的想法。[9]最後，如果未經上帝意志的許可，天使不能自行施行奇跡。
聖經中所描述的天使世界非常廣大。當先知達尼伊爾（但以理，達尼爾）看見天父以「亙古常見者」的形象彰顯，他注意到「事奉他的有千千，在他面前侍立的有萬萬」 [10]。耶穌在伯利恆（白冷）誕生時，「一大隊天兵」為他來到塵世而高唱讚歌。[11]
耶路撒冷的聖基裡爾如是說：「想想看羅馬有多少人，想想看其他那些現存野蠻部族的人數之多，過去一百年他們中有多少人死去，想想一千年要有多少人入土為安，想想看，從阿達穆（亞當）開始時至今日所有眾人，其人數可謂浩如煙海。但與天使的數量相比，這數量仍是微小的，天使比這要多得多。天使是寓言中的九十九隻羊，而人類不過是一隻。因我等須據宇宙空間之廣推算其居民之數。我們所居之整個地球在諸天中不過如滄海一粟，卻已容納了如此眾多；圍繞地球的諸天將容納怎樣的數量呢！天上的天安能不廣納超乎想像之數？若先知寫『事奉他的有千千，在他面前侍立的有萬萬』，只是因為先知窮盡詞藻，亦無法表達更為浩大的數量了。」
考慮到天使數量眾多，也就自然而然可以推斷出天使世界同塵世一樣，也有不同的完善程度，並因此而擁有不同等級或是神力級別。這也是上帝分別稱他們為天使和總領天使的緣由所在。[12]
在古教會作家和教父觀點的引導下，東正教會將天使世界分為九品或九級。該九級又分為三等，每等三級。第一等由最接近上帝的精靈所組成，包括有位天使、革魯賓和塞拉芬。第二等，也就是中間等級，包括掌權天使、主治天使和有能天使。第三等的天使和我們更為接近，分別是天使、總領天使和執政天使。因此在聖經裡關於天使和總領天使存在的證據隨處可見。在先知書中提到赫儒文[13]和塞拉芬[14]。Cherubim是靠近的意思，因此是指接近上主的天使，Seraphim指熱情如火，或火熱充滿。其他的天使等級之名在使徒帕弗羅（保羅，保祿）寫給以弗所人的書信中提到說，基督在天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15]
在上述天使等級之外，聖帕弗羅在致科羅西人書中傳授道，我們看見和看不見的萬事萬物都為上帝之子所造，「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都為其所造[16]。所以我們將有位天使加入其他四種使徒向以弗所人提到的天使，即執政天使、掌權天使、有能天使和主治天使中，就有了五級。加之以天使、總領天使、革魯賓和塞拉芬，乃有九級天使。
另外，一些教父的觀點認為，將天使分為九品只涉及上帝言語啟示了的天使之名，而不包括那些我們尚未得著啟示的其它天使及其等級之名。譬如，神學家使徒約安在啟示錄中提到的神秘造物和上帝寶座前的七靈：「但願從那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神和他寶座前的七靈……有恩惠、平安歸於你們」[17]使徒帕弗羅在他給艾弗所（以弗所，厄弗所）人的書信中寫道，基督在天國中所居住的地方，遠高於我們所提及的天使，「一切有名的，不但使今世的，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18]。這也就暗示了在天堂仍有其他其名尚未啟示於人的靈界造物。
在聖經當中，有的天使以其自己的名字稱呼。比如，先知達尼伊爾、使徒儒達（猶大）和啟示錄中所提到的總領天使彌哈伊爾(米迦勒，彌額爾)。[19]「彌哈伊爾」之名在希伯來語中意思是「誰像上帝？」。在聖經中，提到他是上帝的天軍，他被描述成對付惡魔及其奴僕的主力。他的畫像常手執燃燒之劍。「加百列」之名指神的力量。先知但以理和傳福音者路喀(路加)都提到過加百列[20]在聖經當中他被描繪成傳報上帝奧秘的信差。他的聖像手執百合。聖經中還稱名提到其他三位天使：拉法伊爾—上帝的助力，鄔裡伊爾—上帝之火，撒拉斐伊爾—向上帝的祈禱書。[21]
那麼這些靈界造物的使命是什麼呢？很顯然，他們為上帝指定，作上帝之偉大和榮耀的最完美映像，並須臾不離地分享他的福澤。「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如果這是談論看得見的諸天，那麼歌頌上帝的榮耀更是靈界的當然使命。先知伊撒依亞（以賽亞，依撒意亞）不勝榮幸得見「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滿聖殿。其上有撒拉弗侍立，各有六個翅膀：用兩個翅膀遮臉，用兩個翅膀遮腳，兩個翅膀飛翔。彼此呼喊說：『聖哉！聖哉！聖哉！萬軍之耶和華，他的榮光充滿全地』」 [22]。
墮落天使
眾天使為上帝所造初皆為良善的天上生靈。然而與人類一樣，上帝亦賦予其自由意志，能夠選擇服從或對抗我主，能夠揀選從惡或從善。路西法[23]是最為親近上帝的天使之一，以其為首的一些天使誤用了上帝賦予他們的自由，背叛了我主上帝。他們被驅逐出天堂，創建了他們自己的國度—地獄。Lucifer意為光的信差，後重命名為撒旦，意為對抗者。他也被稱為魔鬼（意為誹謗者）、蛇或是龍。救主的話「我曾看見撒但從天上墜落，像閃電一樣」指的就是這樁史前事件，即撒旦和其他天使對上帝的背叛。在啟示錄中可見此事的如下詳情：「在天上就有了爭戰。彌哈伊爾同他的使者同龍爭戰，龍也同他的使者去爭戰，並沒有得勝，天上在沒有他們的地方。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旦，……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24]。在啟示錄第十二章開頭的部分說道大龍的尾巴拖拉著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25]，有人據此認為那時魯瑟佛引誘了三分之一的天使。這些墮落的天使被稱為惡魔。
這些墮落天使心懷不軌之後，試圖將人類引上罪惡的道路，從而受到地獄的詛咒。奇怪的是，這些墮落天使卻害怕他們自己建立的國度，這被稱之為地獄或無底坑的國度。的確，當救世主基督醫治一個著魔的人，意欲送他們回到無底坑之時，鬼就央求耶穌，讓他們投身入豬裡去[26]。救世主基督想到當時他化身為蛇，哄騙我們的祖先阿達穆和埃娃（夏娃，厄娃）破了上帝的誡，從而不得永生，因而稱魔鬼為「他從起初是殺人的，是說謊之人的父」[27]。魔鬼及其魔眾從那時起就得以影響人類的思想、感情和行為，竭力一步步將人類拉下他們自己已陷身其中的罪惡的泥沼。「犯罪的是屬魔鬼，因為魔鬼從起初就犯罪……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僕」[28]。邪靈就在我們身邊，這永遠威脅著我們。因此使徒裴特若勸勉我們：「務要謹守、警醒，因為你們的仇敵魔鬼，如同吼叫的獅子，遍地遊行，尋找可吞吃的人」[29]。使徒帕弗羅也就屬靈辨別發表了相同的看法：「要穿戴上帝所賜的全副軍裝，就能抵擋魔鬼的詭計。因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30]。
看過聖經上的這些告誡，我們就要時刻提醒自己，我們的生活時時處處皆有為我們靈魂的救贖而進行的持久戰。不論情願與否，每個人從幼年開始就捲入了一場關於選擇的鬥爭，這是善惡之擇，是一個服從上帝或魔鬼意志的選擇。善惡之爭由來已久，甚至始於開天闢地之前，又將延續不絕，直到世界末日。事實上，天國的戰爭早已告終，以惡的徹底失敗而歸告終。而今這爭鬥之所已轉來塵世，更確切地說，轉入人的思想和心靈。我們應該看到，善天使，尤其是我們的守護天使，在我們與惡爭戰中熱心幫助我們。
與人類有關的天使行動領域
和惡魔不同的是，善天使對我們充滿同情，常常保護我們，幫助我們。有關於此，使徒帕弗羅寫道，「天使豈不都是服役的靈、奉差遣為那將要承受救恩的人效力嗎」？[31]
聖經中關於天使之助的敘述隨處可見。這裡就稍稍舉幾個例子吧。阿弗拉穆（亞伯拉罕，亞巴郎）派他的僕人去拿鶴那裡，並使他相信我主上帝會派出天使與他同行，精心安排，使他此行不虛。是兩位天使將羅特（羅得）和他的家人救離注定毀滅的所多瑪（索多瑪）城。族長雅科弗（雅各，雅各伯）在回到兄長以掃（厄撒烏）處的路上，在異象中見到眾多上帝的使者，而受到了鼓勵。在其離世前不久，他祝福孫輩時，向約熙福（約瑟，若瑟）說道：「救贖我脫離一切患難的那使者，賜福與這兩個童子」。天使為救猶太人逃出埃及逃離奴役亦出力甚多。是天使在征服應許之地時幫助了伊穌斯（約書亞，若蘇厄）。此後是天使在禦敵之戰中幫助以色列的士師。是天使除去包圍耶路撒冷城的十八萬五千亞述大軍，救耶路撒冷人民於危難。是天使先在三子被投火窯之際救他們於火海，後救了被扔給獅子的先知但以理。[32]
天使向人類顯現常見於聖經新約。有天使向匝哈里亞（撒迦利亞，匝加利亞）傳報施浸者約安的成孕。有天使向至聖童貞女瑪利亞傳報救主的降孕並在夢中向約熙福顯現。有一眾天使齊唱讚歌，讚美基督的誕生，天使又將這救主誕生的喜訊報告給牧羊人，並阻止博士們回去見伊若德（希律，黑落德）。聖子降臨之後，天使的顯現也顯著增多，這是一個主向他的使徒預言了的事實，主說從今往後天要開了他們將要看見「上帝的使者上去下來在人子身上」。的確，在基督耶穌沙漠受惑之時，是天使侍奉他。在格特塞瑪尼（客西馬尼，革責瑪尼）園中，天使來加添他的力量。是天使告訴攜香液女我主復活的消息，在我主升入天國之際，也是天使向使徒傳達了他再次駕臨的喜訊。是天使救眾使徒脫離牢獄，還有被判死刑的使徒裴特若。是天使顯現給科爾奈利（哥尼流，科爾乃略），指示他傳來使徒裴特若，科爾奈利從而得蒙我主話語的教誨。[33]
我主基督耶穌曾幾次提到天使。據他所說，天使將死去的乞丐拉匝若（拉撒路，拉匝祿）的靈魂放在阿弗拉穆懷裡。即便是看到一個悔恨的罪人，天使也歡喜快樂。他們在世界末日與上帝一起降臨，要將惡人和義人分開。從救世主的教導中，從聖經和日常生活中的許多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到天使是良善的造物，他們不斷與我們交往，他們關心我們的救贖、我們的福祉。[34]
同時，天使還是一心向主的。當人逾越了上帝的律令，天使就會阻止他，甚至對其做出懲罰。例如，當有罪之人被驅逐出伊甸園之時，上帝安設革魯賓手持燃燒之劍守衛樂園的大門。另有持劍的天使在先知瓦拉穆（巴蘭，巴郎）心懷惡意之時立於其前，阻擋他的惡行。還有在愷撒裡亞（該撒利亞，凱撒勒雅）除殺伊若德王以懲其傲氣的天使。啟示錄中也說到天使懲罰罪人。然而，重要的是要明白他們懲罰的目的亦總是慈悲為懷，乃為喚起其悔悟之心，助其歸向上帝。[35]
實際上，天使遵照上帝的旨意，積極地參與到全人類的生活中，其程度遠勝於我們中大多數人的猜想。我們由先知達尼伊爾所見的異象可知，上帝已經委託了有些天使來看顧王國的命運，看顧所有棲居在世上的人們的命運[36]。聖父就此表達了以下感想：「天使或侍立於至高上帝前，或合力撐持整個世界。」[37]
從古至今，教會的傳統都是通過祈禱向天使傳遞心聲。即便在舊約時期，希伯來人將革魯賓的金像置於約櫃之頂，後來置於至聖所中。猶太人常於其前祈禱。上帝亦於此二革魯賓像之間傳諭於摩伊息斯(摩西，梅瑟)。天使顯現為上帝之神聖的承載者，所以伊穌斯見天使之際受命需：「把你腳上的鞋脫下來，因為你所站的地方是聖的。」[38]
守護天使
禮拜時我們禱告道：「為平安的天使；忠實的引導者和我們靈魂及肉軀的護守者，讓我們懇求主。」東正教會認為，上帝賜給每個孩子一位守護天使。我主基督耶穌如是說：「你們要小心，不可輕看這小子裡的一個。我告訴你們，他們的使者在天上常見我天父的面」[39]。
蒙福者奧古斯丁寫道，「天使時時處處與我等同在，關心備至，熱切無休。天使對我等予以幫助，預知我等需求，天使實為上帝與人類的橋樑，將我等的抱怨歎息呈於上帝……天使在我等一切旅途上一路相伴，他們與我們同出同入，關注我等於邪魔當前之時，能否心懷虔誠敬意而獨善其身，為追尋上帝的國度又是何等盡力。」大聖瓦西裡亦表達過類似的觀點：「每個信徒有一位天使，天使如同孩子的指引者和牧羊人，指引著他的生活。」為證明此言不虛，他引用聖經詩篇中關於上帝所說：「他要為你吩咐他的使者，再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護你……耶和華的使者，在敬畏他的人四周安營搭救他們」[40]。閉關者德奧梵主教在他的一封信中訓誡道：「我們須要記得我們有一位守護天使，在我們的思想心靈中向其求助。平安之時這樣做是好的，混亂之時尤為有益。如果我們和天使失去了聯繫，他就無法影響幫助我們。如果一個人靠近了流沙或深淵，卻閉目塞聽，又有誰能幫得了他呢？」
因此，一個信基督的人應該謹記他的好心天使，因為終其一生天使都關注著他，於他靈性有所修為時為他而歡欣，於他跌倒之時為他傷悲。當一個人逝去之時，天使將他的靈魂帶到主的身邊。在許多記載當中都可以看到，靈魂一旦發現自己身處靈界，也就認出了他的守護天使。
以下是來自俄羅斯禱文書中對守護天使的一段晨禱短文：
上帝的天使，上帝為保護我從天上賜給我的神聖護守者，我熱忱地懇求你：啟迪我並護佑我免於一切邪惡，在善行上指教我並引導我行走於得救之路。阿門。
附錄
斯特梵·布什納爾博士作
冒牌天使
20世紀90年代上半葉，關於天使的書籍數量驟增。這些書中許多都有關於天使在日常生活中對人的救贖發揮作用的感人描述。幾乎所有都主張對天使持開放的心態，心懷感恩地接納天使及其與人類的交流。許多作者都鼓勵大家在生活中以天使為中心，寄望於天使經常介入影響，同時又主張大家認識到，有時候天使顯現的方式表面上並不那麼像天使。
這些書的作者幾乎都未考慮到惡魔及其魔鬼軍隊是墮落天使，他們能把自己偽裝成光明天使，帶來人類靈魂的毀滅。從聖帕弗羅書信[41]直到現今的時代，教會文獻描述了這些墮落天使怎樣不但將自己偽裝成光明天使，還會把自己裝成聖人、童貞瑪利亞還有基督耶穌本人。
比如，在關於屬靈辨別之重要性的討論中，聖約安·卡西安詳細敘述了一個修道士是如何自殺的，另有一例，有個修道士是如何預備殺害他自己的兒子。兩例的發生都是因為魔鬼偽裝成天使[42]。基輔洞窟聖徒故事箴言集中記錄了一個叫做尼基塔的年輕修道士向一個光明天使下拜，而這位天使告訴他，不必浪費時間在祈禱上，這位天使會為他祈禱的，因為花時間閱讀對他更為重要。當魔鬼偽裝成的天使代表他祈禱，尼基塔就變得洞察力非凡。不久他甚至不想聽人提到福音書，寧可熟讀聖經舊約。他的修士同伴，最終認出了魔鬼，用祈禱趕走了魔鬼。尼基塔痛悔前非，靠著上帝的恩典，他後來得以擔任諾夫哥羅德的主教，成了羊群的牧者，一位顯行靈跡者。他就是我們所熟知的閉關者聖尼基塔。
「你們要防備假先知，他們到你們這裡來，外面披著羊皮，裡面卻是殘暴的狼。憑著他們的果子，就可以認出他們來。荊棘上豈能摘葡萄呢？蒺藜裡豈能摘無花果呢？」[43]「聖靈所結的果子，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樣的事，沒有律法禁止。凡屬季度耶穌的人，是已經把肉體連肉體的邪情私慾釘在十字架上了。」[44]
因為人類軟弱，罪惡深重，自欺欺人，而人神共同的敵人又有數千年的豐富經驗，要把基督耶穌和聖帕弗羅所說這些關於辨別真天使和假冒天使的魔鬼的話付諸實踐是不勝其難的。要記得，前文提到的那些受騙的修士都已奉獻己身於基督。教父們出於對我們偉大的愛，告誡我們虔誠禱告，尋求謙卑，尋求神師的引導。他們清楚告訴我們，不要想方設法想看見天使，即使看見，也要持質疑的態度。教父告誡我們，我們對一個異象哪怕有一丁點的懷疑，也要說「我不知道。」然後將它置之不理或是直接否絕。他們告訴我們如果那異象是來自於上帝，上帝自會扭轉我們的行動，天使也會為我們的謙卑和節制而歡欣雀躍。[45]教父們告訴我們的道理和當今的流行讀本作者所寫是大相逕庭的。
魔鬼是騙子，是惑亂的散佈者，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和他的群魔不但用言語欺騙我們，還通過偽裝成其他模樣說謊。任何造成惑亂或轉移人對上帝注意力的非言語現象（所謂外星人綁架就是一個現代的例子）都可能是這樣一種偽裝。
[1] 起源之書／創 1:1
[2] 約弗傳／伯／約 38：7
[3] 托維特傳／多 12：19
[4] 路喀福音／路加 20：36
[5] 裴特若書信二／彼後／伯後 2：11
[6] 致科林托人書一／林前／格前 2：11
[7] 瑪爾克福音／可／谷 13:32
[8] 裴特若書信一／彼前／伯前 1：12
[9] 眾王傳三／列上 8；39，註：斯拉夫聖經之列王紀三，也就是英王欽定本的列王紀一
[10] 達尼伊爾書／但／達 7：10
[11] 路喀福音／路加 2:13
[12] 致德撒洛尼基人書一／帖前／得前，4：16；儒達書信／猶 9
[13] 基路伯，革魯賓；希臘語：Χερο<ύβίμ; ; 英語：Cherubim
[14] 撒拉弗 ，色辣芬；希臘語：Σεραφίμ; 英語：Seraphim
[15] 致艾弗所人書／弗 1：21
[16] 致科羅西人書／西／哥 1：16
[17] 約安之啟示錄／默 1：4
[18] 致艾弗所人書／弗 1：21
[19] 納維之子伊穌斯傳／書／蘇，5：13；達尼伊爾書／但／達 10：13和12:1；儒達書信／猶，9；約安之啟示錄／默 12：7-8
[20] 達尼伊爾書／但／達 8：16，9：21；路喀福音／路加 1：19-26
[21] 托維特傳／多 3：16和12：12-15；艾斯德拉紀二 4：1和5：20；艾斯德拉紀二 5：16註：斯拉夫聖經艾斯德拉紀三，也就是英王欽定本的艾斯德拉紀二，或者是武加大譯本附錄中的艾斯德拉紀四。
[22] 伊撒依亞書／賽／依 6：1-4；耶則基伊爾書／結／則 第10章
[23] 拉丁語：Lucifer；希臘語：Ἑωσφόρος／Eosfóros
[24] 約安之啟示錄／默 12：7-9
[25] 約安之啟示錄／默 12：4
[26] 路喀福音／路加 8：31
[27] 起源之書／創 3：1-6；約安福音／約／若 8：44
[28] 約安書信一／約壹／若一 3：8；約安福音／約／若 8：34
[29] 裴特若書信一／彼前／伯前 5：8
[30] 致艾弗所人書／弗 6：11-12
[31] 致希伯來人書 1：14
[32] 起源之書／創 32:1-2及48：16；出離之書／出 14：19至23：20；納維之子伊穌斯傳／書／蘇 5：13-14；眾審判者傳／士／民 2：1，6：12及13：3；伊撒依亞書／賽／依 37：36；達尼伊爾書／但／達 3：49，6：22
[33] 約安福音／約／若 1：51；使徒行實／徒／宗 5：19，12：7-15及10：3-7
[34] 路喀福音／路加 16：22及15;10；瑪特泰福音／太／瑪 13：39-41，16-27
[35] 起源之書／創 第三章；民數之書／民／戶，22：23；使徒行實／徒／宗，12：23；約安之啟示錄／默第八章至第十九章及16：11
[36] 達尼伊爾書／但／達 第十章—第十二章
[37] 神學家聖格裡高利，神秘讚歌，訓誡六
[38] 出離之書／出 25：18—22；眾王傳三／列上 6：23；納維之子伊穌斯傳／書／蘇 5：15
[39] 瑪特泰福音／太／瑪 18：10
[40] 聖詠 90：11，33：8／詩篇 91：11，34：7
[41] 致科林托人書二／林後／格後 11：14
[42] 慕善集，第一輯
[43] 瑪特泰福音／太／瑪 7：15—16
[44] 致噶拉塔人書／加／迦 5：22—24
[45] 參見慕善集索引，英文版第一輯、第三輯及第五輯，可見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