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 fatheralexander.org | 2006年11月中译
耶路撒冷复活节的前周与复活节

修士博斯纽斯 著

对基督徒来说最伟大的节日日益临近。悲喜交杂的时间临近了。我们为将得到圣火的新恩典,并在圣城耶路撒冷庆祝这个神圣的节日而感到庆幸。同时我们也为每人分离的日子的临近而悲伤。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六个月,对彼此都有了些了解。但是最痛苦的是我们必须离开圣城耶路撒冷,这个神圣的和背负着生命的救世主的坟墓和另一个圣所。我们来到寓所,吃饭,休息然后在举办复活节仪式的教堂里度过这个晚上。星期四的晨祷是庄严的;这个较早的礼拜仪式是在救世主的坟墓前完成的。在礼拜仪式上,一个主教充当了主持弥撒的神父,还有许多领圣餐的人。

而迟些举行的礼拜仪式是在主教的管区举行的;这个最高级的主教亲自侍奉。步兵在神圣的的教堂大门对面的法院沐浴。这里有一个三级阶梯的讲台;周围是扶手,在扶手上有圆柱。圆柱上放着大蜡烛。讲台是和地毯一起延伸的。居中的是一个镀金的桌子,侧面有十二张椅子。在向着东方的墙壁上挂着图像,前面是燃烧着的蜡烛。在墙边是一个宝座,是为阅读福音而建的。一百个士兵坐在宝座的周围。在法院和圣彼得。亚伯拉罕修道院,蒙难地各各他,主教的修道院和放着圣墓的教堂都有许多人。我们站在圣墓所在的教堂,看到大主教穿着法衣从主教的修道院走出来,同行的还有主教和十二个司祭。他们前面有十二个男孩在伺候,拿着法衣,烛台和蜡烛;后面是唱诗班;然后是捧着香炉的辅祭。还有一些司祭和七个分别站在左右两边的辅祭。他们后面是大主教,他用双手为人民祈福;在他后面,主教排成一排。登上讲台后,大主教坐在他的坐置上命令其他司祭按次序坐下,主教站在旁边看着。按照程序,步兵开始沐浴,而修道院长则在宝座上读福音。

在傍晚之前,修道院用圣油祝福,主教们用这些油为全部朝圣者施以抹油礼。那天晚上教堂的圣幕是没有打开的,而且他们不让任何人在那里过夜。但是一个俄国贵妇人请求主教和领事在受难的场所里值夜的人有一半是俄国人。主教尊重他们的要求,在深夜时他们打开那神圣的大门仅仅让俄国人进入教堂。晚祷是在受难地读的,他们在十字架前用希腊语诵读所有教规。然后希腊人回去睡觉,我们俄国人来到海伦皇后发现十字架的那个山洞前。在那里我们阅读耶稣受难的十二个福音和聚会书及其他适合于那天的东西,我们在庄严的十字架前诵读圣母赞歌。

当他们开始敲打木梁和木材开始晨祷时,我们全部去到墓地,晨祷是按照规程侍奉的。他们阅读福音-六部用希腊语读六部用俄语。赞美诗和颂典由右边的唱诗班用希腊语诵读,而左边的唱诗班用俄语诵读;这项服侍奉持续六个小时。在皇家时间在墓地上全部用俄语阅读和诵读。早上教堂的门是不开的,教堂里一片寂静。在当天的第十二个小时两个执事去各个圣所焚香。首先是两个东正教的辅祭焚香。然后两个戴着主教法冠的亚美尼亚的辅祭焚香。然后两个埃及基督徒的辅祭也上去焚香,也戴着主教法冠。拉丁人没有焚香。他们的辅祭穿着不同于其他的全部宗教的衣服。然后每个人列好队。在下午1点钟,他们打开教堂那神圣的大门。人们冲进那教堂,并且喧闹声不停地传出教堂。人们都冲进去占位置。我们已经占到了我们的位置,一会儿教堂就站满了人。

半小时后,突然,在救世主坟墓附近传出一些噪音,那些阿拉伯人开始用他们陌生的语言呼喊。大约五十个人手连手,站在彼此的肩膀上,形成三角形,向着天堂的方向举起他们的手开始呼喊。他们开始在救世主的坟墓周围跑来跑去,然后是绕着教堂∶他们一直奔跑呼喊直到晚上。然后一千个土耳其人的军队来到在神圣的大门附近制形成一条警戒线,并在整个教堂周围安置看守。大主教那时带着光环走出来,而且是十分威严的。晚祷是庄重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去取墓地的碑碣,因为可能会引起混乱。晚祷之后那些阿拉伯人又开始他们的"工作",再次开始周围跑和呼喊。我问那些懂俄语的人,"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告诉我他们在赞美唯一的正统的宗教,但是在辱骂另一个被认为是不可靠的和毁灭灵魂的宗教。他们来到亚美尼亚人旁边辱骂他们,说他们自己想接受恩典,但他们是吃过脏物的人。

让我告诉你这件事∶在他们自己站着的大门左边,有一条用大理石做成的圆柱,上面有一条裂缝,从这里可以得到恩典,那就是说,圣火在那里出现。这条圆柱被正统和非正统的宗教所尊敬,并且甚至连亚美尼亚人都是。我想要写一些关于这事件的文章,那些正统的东正教基督徒怎样一致地谈到它,而且那些土耳其人也证实了这件事,在墙上有一块用来记事的大理石板,上面就写到了这件事;但是我们看不懂,因为它是用叙利亚文字和阿拉伯语写的;我听说过一次,但是看到的。那件事大概是发生的∶有一段时期,希腊人完全被土尔其人控制,一些富有的亚美尼亚人强迫那些希腊人远离圣墓并走出举办复活节仪式的教堂。他们凑了一笔巨款贿赂土耳其宫廷的土耳其人和所有耶路撒冷的官方,向异教徒保证那些圣火的出现并非只是为了那些希腊人,而是全部的信徒,并且说"如果我们亚美尼亚人在那里,我们也愿意接受它!"然后那些贪求金钱的土耳其人收受了那些贿赂,按照亚美尼亚人的意思去做,并且他们只承认亚美尼亚人被允许去接受圣火。那些亚美尼亚人十分高兴并且写信到他们国家和他们的信徒,说他们将有更多人能去朝圣。所以有一大群亚美尼亚人来朝圣。圣星期六日益临近∶那些亚美尼亚人全部聚集在教堂里,并且土耳其军队把贫穷的希腊人赶到外面。噢,那些希腊人的满怀悲痛是不能以言语表达的!仅仅有一个人安慰他们-救世主的坟墓,然而他们正在远离它,那扇神圣的大门对他们是锁着的!那些亚美尼亚人在教堂里面,那些正统的教徒却在街上。亚美尼亚人在欢庆而希腊人却在哭泣。亚美尼亚人在庆祝而希腊人在悲鸣!那些正统的信徒站在神圣的门的对面的法院,他们周围站着土耳其军队,监视着以确保不发生骚乱。大主教和其他人拿着蜡烛站在那里,希望他们至少能够通过窗口从亚美尼亚人那里得到圣火。但是上帝希望以不同的方式处理事情,而且用一只愤怒的手指表明他纯粹的宗教信仰和安慰他的真实的信徒-那些微贱的希腊人。圣火出现的时间到了,但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些亚美尼亚人十分惊奇并开始哭泣,要求上帝传授圣火给他们;但是上帝没有听他们的话。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圣火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天空是清澈和美丽的;大主教坐向右边。突然有一道雷声,左边的大理石圆柱从中间裂开并从裂缝中出现一道火焰。主教站起来点燃他的蜡烛,所有正统的基督徒都从他那里点燃了他们手上的蜡烛。然后全部的人都欢庆,而且从约旦来的东正教的阿拉伯人开始跳跃和大声呼喊,"你是我们的唯一的上帝,耶稣基督;是我们忠诚东正教徒的唯一宗教信仰!"他们开始在耶路撒冷跑来跑去,引起一片喧闹声,而且喊声遍及整个城市。直到今天他们为了纪念那件事仍然这样做,他们跳着呼喊,在圣墓周围到处跑,而且他们赞美唯一的正确的上帝,耶稣基督,并且祝福东正教的忠实。

站在岗位上的土耳其军队,看到这个奇迹,感到大大地惊吓和恐惧。在他们当中有一个叫奥米尔的人,他在圣约瑟·亚伯拉罕的修道院值班,顿时相信基督并呼喊,"唯一正确的上帝,耶稣基督;唯一正确的东正教徒的信仰!"然后他从超过35尺高的地方跳到基督徒那里。他的脚落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就好象落在软蜡上一样。直到今天人们还能看到他的脚印,就好像印在蜡上一样,虽然那些非东正教的教徒试着去擦掉它们。我亲眼看到了它们并用手感觉它们。而且那条有裂缝的圆柱仍然带有烧焦的痕迹。至于士兵奥米尔,跳下来,他用武器插进石头,就好象是插进软蜡上一样,并继续赞美基督。因为这样,那些土耳其人砍了他的头并焚烧了他的尸体;那些希腊人收集了他的骨灰,放在一个箱里并且带去大柏拿加女修道院,那里直到今天仍然散发出香气。那些亚美尼亚人在圣墓前并没有得到什么反而被遗弃,留给他们的只有羞愧。那些耶路撒冷的高级官员及其他土耳其的官方感到非常不高兴,并且想把它们都杀掉,但是他们害怕苏丹。仅仅是重罚了它们∶据说他们令毎个人在离开教堂时吃粪便。

现在回到教堂的复活服务。在辱骂那些亚美尼亚人后,那些阿拉伯人又辱骂那些拉丁人,说他们不信仰恩典,得不到上帝坟墓里的圣火,就自己给自己点火。并且在发生这件事前的那个星期我们看到了他们的不虔诚。在紧接着的第六个星期日,我们准备交流。在拉撒路星期六的前夕我们在放圣墓的教堂里过夜,为的是得到那神圣的秘密。傍晚他们在墓地里阅读晚祷;然后当我们想阅读那些为交流准备的规则时。那些拉丁人已经开始宗教游行了∶因为对他们来说今天是圣星期六,他们将要带着他们的十字架去墓地。我们想等他们走过再读;但是我们东正教的人,俄国人和希腊人,也到墓地观看他们的宗教游行和仪式。这里只剩下我们少数几个人; 加上唱诗班成员,总共不超过五十个希腊人。但是却有超过五百个拉丁人,并且他们带着大约五十个士兵。当他们达到墓地后,那些拉丁人开始在他们自己的地方吟唱和阅读;然后他们越过我们,去到竖立基督的十字架的地方。我们修道士拿下全部的灯和带走那些烛台架,这些可能打扰他们,这样空间就变得宽敞了。仅剩下一块铺在圣桌上的布。那些拉丁人在我们圣桌后面竖起他们的十字架,并且说我们应该拿起圣桌上的布。那些希腊人拒绝了,说:"我们不能这样做,因为那块布是从来不拿掉的,而且圣旨不允许这样做。但是你们可以将你们的布铺在上面";当那些拉丁人试图用暴力去拿开布时,那些希腊人不让他们这样做。然后一个拉丁人大教主来到并且恶意中伤地取下圣桌上的布。有两个领事袖手旁观∶ 一个俄国人和一个希腊人。顿时那些希腊人鼓噪起来并冲出走廊,从厨房拿来许多木材碎片,开始在墓地进行战斗。希腊人用木材碎片打拉丁人,拉丁人用蜡烛反击,后来他们也拿来木材碎片。那些土耳其士兵冲进来阻止,但是他们的枪已经被夺走了。然后他们跑去保护圣墓和举办复活节仪式的教堂,因为那时临近复活节前的星期日,里面的每件物品都是用银和黄金装饰的。我们由于恐惧而楞住,不知道往哪里跑。那个俄国领事在保护他自己人民并引导他们到摆放献饼的桌子旁。我们大约二十人,走向举办复活节的教堂,由于恐惧不知道往哪里走,是走进祭坛还是钻到圣桌下。

喧闹声,呼喊声,哭声直冲到天堂,尤其在墓地上。全部的基督徒都发出警报--东正教的全部在敲木梁和木材,也有亚美尼亚人,拉丁人和埃及基督徒。士兵们站在圣墓周围,拿着武器一个挨一个,他们靠近举办复活节的教堂的大门,确保将没有任何盗窃发生。打斗已经延及教堂。他们将那个拉丁主教丢下墓地;幸好他跌倒在人群身上,否则他已经死了。大主教米雷蒂尔开始警告他们停止打斗,但是他们对他说,"你站在你自己的地方,弗拉德卡,但是我们愿意在这里为我们的宗教信仰而战;因为我们只有少数几个人和许多异教徒。"因为做不了任何事,主教和土耳其人一起坐了下来。那次打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土耳其的军队和那些高级文官来到。他们将他们逐一隔离并锁在客房里。我们少数俄国人走开了,来到圣母玛利亚的教堂。士兵们也想抓我们幽禁起来,但是我们说我们是俄国人,他们就让我们单独留下。然后一个小时后他们开了个讨论会议∶大教主,高级文官和领事论述这件事。当时我准备阅读那些神圣交流的准备颂典。在会议之后那些高级文官,大教主领事各自回家了。那些拉丁人又开始他们的宗教游行,并在基督的坟墓前结束;士兵们竭尽全力驱散他们,他们自动离开。他们锁住教堂的大门并且促使每人离开。然后他们又开始敲打木梁和木材开始晨祷。

我们在举办复活节的教堂进行晨祷然后在基督的坟墓前进行礼拜仪式,并且我认为,作为一个基督神圣秘密的躯壳和血的分享者是很有意义的。但是墓地上全是血;在整个晨祷的期间有两个人用水冲洗。有三个人被杀了。从我出生到现在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令人恐怖的事。

又让我们回到复活节前一周的侍奉。那些非东正教的人给士兵们金钱,以便他们可以打那些辱骂其他宗教信仰并把他们赶出来的阿拉伯人。因为这个缘故那些阿拉伯人全身是血和汗。他们把长衬衫搭在肩膀上,赤裸着上半身走过。如果有人想打他们,他们不想纠缠,而是继续他们的任务。当他们跑到基督的坟墓和举办复活节的教堂周围他们一直仅仅说一句话,并且我们觉察出了他们在说什么∶"唯一的上帝,耶稣基督!唯一的东正教基督徒的宗教信仰!"然后所有基督徒都承认带着教义∶不论是亚美尼亚人,埃及人还是叙利亚人。开始他们去到墓地,拆下十字架,然后围住基督的坟墓转三圈再回到他们自己的区域。这样我们整晚都在不断的喧闹声中度过。教堂就像是一个市场或市集。至今为止那些朝圣者仍然分布在耶路撒冷的各处;而现在从外国来的基督徒全部都聚集在唯一的教堂,他们的救星耶稣基督的坟墓的所在地。阳台和所有提走廊都站满了人。他们都在请求,都在以他们的不同的方式恳求。到处都是人群,并且因为拥挤而时有打斗发生。谁也听不懂另一个人的语言,土耳其士兵不停地驱散人群。可以说那间教堂,如同天堂一样,吸引了全球的人民。我们就这样从晚上直到黎明。

然后他们开始敲打那些木材准备晨祷,那些阿拉伯人停止制造噪音。大主教开始晨祷并且把蜡烛传遍所有的东正教徒。在举办复活节仪式的教堂里"祝福是无过失的"。他们去墓地读福音。读完福音他们升起碑碣,并用旗帜和灯笼把它从墓地里带走。这里有一大堆司祭∶除了辅祭,司祭,修士和修道院长之外,还有六个主教和大主教,还有一大群唱诗班成员。当他们从墓地运送碑碣时,为了将十字架拆卸下来,他们走了三个来回。然后他们把它放在耶稣基督被抹上没药和用亚麻布包在裹的埋葬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很长时间的说教。然后他们把碑碣运回耶稣基督的坟墓并且带着它围着坟墓转了三圈。他们把它放到坟墓里再把碑碣放在坟上。司祭站在基督坟墓圣地上。只有一个司祭诵读所有的颂典(" Kimati thalasses ")和正矢。人们手上握着蜡烛。在那里他们也诵读颂歌和福音。然后他们结束晨祷和工作时间。此后他们把碑碣放回到原来的地方然后土耳其人封上坟墓。

在侍奉之后那些阿拉伯人又继续他们的任务,但是他们的队伍现在已经增加了许多,因为耶路撒冷的人民,商人和老年人,拿掉他们的穆斯林的头巾,拉住彼此的手,开始呼喊和跳跃。当黎明来时,他们开始熄灭火和灯,任何地方都没有灯,只留下烧过的痕迹。土耳其人打开基督的坟墓,熄灭全部的灯。然后那土耳其的官方和那高级文官亲自来到这里;并且有许多武装士兵站在救世主的坟墓周围。在教堂里每件事物都改变了;每人都变得忧郁,那些阿拉伯人的声音变得嘶哑和微弱了。教堂里是非常的拥挤和闷热。在上面,四周全部的的阳台都站满了人。全部穹顶都站满了人。人们双手都拿着三十三支蜡烛纪念救世主在世的日子,到处都是烛光。

大主教和领事一起来到主要的圣像壁梅勒蒂乌斯前,全约旦的大主教,和其余的主教一起坐在祭坛上,悬着他们的头的,显得很忧郁。在教堂里带着武器的穆斯林按次序地站着。那些阿拉伯人已经停止了奔走,而是站着向着天堂的方向举起他们的双手和默默地哭;所有基督教徒都哭泣或者不断地叹气。在那时有谁可以忍住流泪,对如此大量的从来自不同国度的人民的啼啼哭哭表示感谢和请求从上帝那里得到宽恕呢?现在看来它是快乐的,虽然不情愿地,其余的基督教徒显示出对传统的希腊人的宗教信仰和东正教徒他们自己的尊敬,而且他们看待东正教就好象是颗最明亮的的恒星,因为每个人都希望从东正教的圣火那里得到恩典。那个亚美尼亚主教和两个主教及埃及大主教一起去到祭坛,然后他们向大主教梅勒蒂乌斯和其它的主教鞠躬,请求当我们从圣火中得到恩典时,我们能赠给他们。大主教梅勒蒂乌斯谦逊地回答后吩咐他们向上帝祈祷。他们回到他们的位置上。然后庄严的大门被拿掉,被其它的门替换,那些门有一个特别的开口。

接下来描述教堂里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好象全部人都在等待天堂的国王的第二次到来。畏惧和恐怖悄然降临,并且那些土耳其人变得意志消沉。教堂里除了听到长吁短叹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大主教梅勒蒂乌斯的脸被泪水弄湿了。然后土耳其的高级文官和另一个权威走进来,他们进入救世主的坟墓以确保没有残留火种在那里。他们出来时在坟墓上贴上封条,在以前他们会放一盏装满油的大灯在里面。在灯里漂浮着一条大油绳。他们把灯放在救世主坟墓的中间。现在没有了基督教徒在圣地附近,仅仅留下那些土耳其的权威们。他们从阳台上放下成百上千条附着蜡烛的绳子。

在八点钟(即俄国时间下午二点),他们开始为宗教游行准备,游行时带着十字架。那些主教,司祭,和辅祭,都穿上他们祭祀的法衣,每人拿着三十三枝未点燃的蜡烛。从祭坛到圣像壁上的中门有十二个枝手做的旗帜,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他们。士兵们开道,唱诗班在那些旗帜后面。从祭坛到祭坛屏板上的中门,辅祭,司祭,修士和修道院长两个两个地走出来,然后是主教,他们后面的是大主教梅勒蒂乌斯。他们来到上帝的坟墓,围着行三次,并吟唱,"天国的天使,噢,救世主我们救星,用圣歌赞美你的复活;请也相信我们在地球上用一颗纯洁的心来赞美你是值得的。"

结束游行后,全部司祭都很快地拿着旗帜进入祭坛。大主教梅勒蒂乌斯独自地停留在坟墓的入口处被那些土耳其人支配。那些土耳其人抛弃他,并且当局调查他。然后他们把带十字架的锦缎铺在他头上,打开救世主的坟墓,让他走进里面。噢,那里那刻他们都感到多么的恐惧和恐怖啊!全部人都肃静,呻吟着请求上帝不要剥夺他们从圣火中得到的恩典。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全部都为这种恐惧而发狂。突然从救世主的坟墓附近发出一丝光线,并且似乎是从野外的祭坛上的中门发出的。然后像两条河一样流动,一条源自西方的救世主的坟墓,另一条源自东方的祭坛。噢然后在教堂里是多么的喜悦和欢欣。每个人都变得好象喝醉了的或者不是自己似的,并且我们不知道谁说了什么,或者谁跑到哪里去了!然后在教堂里响起一阵巨大的喧闹声。全部人都到处跑着,都在快乐地大声呼喊和感恩祈祷-尤其是那些阿拉伯妇女。那些土耳其人穆斯林,屈着他们的膝在哭,"真主,真主,"也就是说,"噢上帝,噢上帝!"噢,一个多么奇异的和最奇妙的情景!整个教堂变成了为火的海洋。教堂里除了那些神圣的火外什么都看不见。在全部阳台的上下方,圣火正在倾泻而出。然后后来整个教堂都冒烟。有一半人民带着火离开教堂并把它带回他们耶路撒冷的家和修道院。

在大教堂里,晚祷开始了,然后是大师圣约瑟。罗勒的礼拜仪式。大主教和那些司祭在侍奉着,并且他任命了一个辅祭。人们在礼拜仪式上始终拿着蜡烛站着。当那个大约旦大主教走进坟墓,他发现一盏大灯挂在救世主的坟墓里,它自己已经点着了;有时当他站在那里时它出乎意料地自己点燃了。然而,他自己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它点燃。在耶路撒冷,我听到许多人在和大主教说话时说∶"有时我走进去它已经烧完了;然后我很快地带它出去。但是有时我进去时那盏灯并没有燃烧;然后我由于恐惧跪在地上并开始哭泣请求上帝宽恕。当我起来时灯已经点燃了,并且我点燃了两串蜡烛拿到外面分给他们。"

大主教带着圣火行入前厅,并把那几串蜡烛放在铁支架上把它们递给那些为了这个目的从入口进入坟墓的人,右手递给了东正教徒,左手递给了亚美尼亚人和其它人。那些阿拉伯东正教徒挤在开口附近站着。当大主教一展示圣火,一个阿拉伯人抓住了它,一直跑到祭坛并在那里通过中门分给人民;但是一个人很难在开口处点着所有蜡烛。然后大主教又回到救世主的坟墓里并点燃另两串蜡烛走出坟墓的门。一些强壮的阿拉伯人站在坟墓的门前等候着他。当主教手上拿着三十三支燃烧着的蜡烛一走出来,那些阿拉伯人就把他抱起直接把他送到祭坛。全部人都涌向他。他们都希望能够触摸到他的衣服。费了很大功夫,他们才把他带到祭坛。他们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他在整个礼拜仪式都是坐着,并且好象发狂了的点头;他没有仰望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打扰他。当他被他们带出坟墓时,人们冲过去崇拜他。并且我相信这样做是值得的。整个救世主的坟墓都是湿的,就好象被雨弄湿的一样;但是我不知道那些水来自哪里。在坟墓中间的是一盏大灯,它是自己点燃的并且有一股巨大的火焰在燃烧。在礼拜仪式之后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并且所有人都相互庆贺得到了圣火的恩典。

傍晚我们全部都去到救世主坟墓所在的那间教堂过夜。当我们来到教堂时我们看到一个奇异壮丽的情景∶整间教堂,尤其是那个坟墓,用各种各样的银和黄金图像装饰着,并且在许多的银镀金的灯上面是一股巨大的光辉,奇妙极了。许多用白蜡做成的蜡烛整齐放着,但并没有点燃。整个教堂都挂着灯;以前只有一盏灯的地方,现在有十盏了;我想数下它们的数目,但是我没有做到。到处都是安静和平。整晚教堂的门都是开着的。士兵们在法院点起火把。那天晚上是最快乐的∶无论你去何处你都会发现到处都是快乐。不仅仅在有圣墓的教堂感到快乐,在耶路撒冷各处都能感受到。整个晚上人们成群在街道走来走去;无论到那里他们都点着火把,所有的修道院都开了。那些土耳其人变得幸福和温顺的,并且加入人群去看有圣墓的教堂。

只有以色列人把自己锁在家里,并且不敢看到真理的光辉,他们停留在他们的罪恶里腐朽着。那些拉丁人,虽然是东正教徒的敌人,也来祝贺我们。尽管士兵们站在教堂里救世主坟墓的周围,但他们并没有阻止任何人接近坟墓。这样直到十点钟,午夜前的第三个小时他们开始召集我们晨祷,以一种很庄严的形式用多样的颂歌和节奏晨祷。大主教全身装备的走进来,并且有很多关于仪式的会议等着他来主持。

然后他们开始晨祷。他们吟唱教规"那些沧海的波浪"完全地,一句诗接着一句诗对唱,用h首节和十四赞词。他们吟唱了两个小时。他们在教堂周围点燃蜡烛和油灯;在穹顶有超过一千盏点燃了的灯。我们修道士都站在祭坛上然后最高一级的主教和大主教,总教主,主教,修道院长,修士,司祭和辅祭和所有教堂的司祭,都穿上他们的祭祀的法衣,拿着十二支旗帜。那些旗帜装饰得很富丽;他们都已经被古希腊人和乔治亚国王引见。他们的衣服用黄金和珍珠缝制。他们仅仅在复活节上穿出来。在最高一级的主教后面他们每三人握住一支旗;那是只用黄金缝制,上面是救世主复活的图像,是由俄国商人提供的俄国工艺品。然后他们给每个人发白蜡造的大蜡烛。他们也在整个教堂周围点燃蜡烛和油灯。

坟墓看起来就好像是一盏火红的灯。由于每个人手上拿着大蜡烛,整间教堂变得好像是着火了,并且教堂的穹顶像太阳一样发出光线。那些拿着十字架游行的人拿着福音书,十字架,和蜡烛,从举办复活节的教堂的祭坛出发,通过庄严的大门直接来到救世主的坟墓,并在吟唱,"天堂中的天使,噢救世主我们救星,用圣歌赞美你的复活;也请相信我们在地上用一颗纯洁的心来赞美你是值得的。"当他们围绕着坟墓游行了三次时,整个司祭的队伍在坟墓门口的对面停下来。最高一级主教亲自阅读马太福音中复活的福音,马太福音是在星期六晚上的礼拜仪式上读的。然后他拿着香炉走进去,并且香熏救世主的坟墓。当他出来后他又用香熏整个圣地和所有的兄弟。然后他和所有的主教一起进入救世主的坟墓,那里已经用香熏过,他宣布"光荣和神圣和同质的和不可分割的三位一体,从过去一到现在,并且到时代的终结,将永远存在。"主教们说,"阿门。"然后最高一级主教亲自和那些主教,在坟墓里面吟唱,"基督复活了,用他的死践踏死亡,并且在这个坟墓里他赐予人们新的生命。"他们吟唱三次。他们没有用俄语吟唱,而是仅仅用希腊语:" Christos anesti ek nekron,thanato thanaton patisas,kai tis en tis mnemasi zoen charisamenos。"然后唱诗班吟唱并且站在坟墓周围的人跟着吟唱多次。

噢那时是多么的快乐,并且谁都不会因快乐而流泪,他们注视着眼前他们的救星,耶稣基督的坟墓,空虚的站着,因为他死而复生!谁能不感谢他们的创造者呢?他令他们相信庆祝神圣的复活节是值得的,他在圣城耶路撒冷和坟墓周围,我们的救世主完成奇迹的地方,从死亡中壮丽的复活。有什么笔能够描述我们的快乐呢?又或者谁可以用一句话来解释它呢?哪种语言可以讲述它呢?只有他可以领会它,他用他那纯净的心去体验这种快乐。怎么能不感到庆幸或幸福呢?我们不同的语言的基督教徒,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聚集在一个教堂里。我们站在救星的坟墓周围并赞美他从死亡中的伟大的复活。的确,所有的事物现在都充满了光芒;然后复活节的教会因为我们变得真实和清晰。因为那些我们所歌颂的,我们都亲眼看到了。然后当我们站在锡安呼喊时是什么的感觉∶"噢锡安,抬起你的眼睛看看,因为表示感激,来自西方,北方,海外和南方的人为了一盏上帝点亮的灯,来到你这儿,永远祝福救世主"(第八福,第二个比喻。)。对我们来说,神圣无比的庄严的胜利,是这个赎回和光辉灿烂的晚上,先驱在复活的日子里在坟墓向外面活着的人发出不灭的光芒。

有一次祈祷。当他们开始吟唱颂典时,他们进入大教堂;在救世主的坟墓前一个司祭和辅祭一起开始初期的礼拜仪式。在大教堂他们吟唱全部教规。在晨祷之后,他们没有停下来,又开始礼拜仪式。最高一级主教以一种威严庄重的方式向所有的司祭提供侍奉。他们用三种语言阅读使徒书∶希腊语,斯拉夫语和阿拉伯语。福音是用许多种语言阅读的∶他们用斯拉夫语读三章,剩下的用希腊语和希腊语,拉丁语土耳其语,乔治亚语,叙利亚语,阿拉伯语,埃及语和阿比西尼亚语,并且他们边读边敲打木梁和木材。在礼拜仪式上每个人都拿着蜡烛站着。我们在晨祷和在祭坛上的礼拜仪式上都是站着的。

当礼拜仪式结束时,天开始亮了那些东正教徒走向大主教那里,并在大门口他们每人都得到两个红鸡蛋;然后每个人回到自己位置上。

顺便通知全部东正教的朝圣者在下午的第一个小时他们将会去大主教的教堂进行晚祷。所以我们进入大主教的教堂。它是用许多灯和蜡烛装饰的。他们向每个人发一支由白蜡做成的大蜡烛并且在整个晚祷过程中我们都是拿着蜡烛站着。从入口那里进来百多个司祭和辅祭。在前面是七个拿着蜡烛的执事。在他们后面他们拿着十二把扇子。他们站在所有柱子的后面。他们就像在礼拜仪式上一样用多种语言读福音,并摇铃。晚祷后有食物提供给朝圣者。然后他们打开教堂的圣墓,那些朝圣者向圣墓朝拜。那是一个悲哀的情景∶每个人都在哭泣,嚎啕。每个人都在拥抱他们的救星耶稣基督的坟墓,用温暖的泪滴来湿润它,因为离开它永远丢弃它的时间到了。整个教堂都是啼啼哭哭的声音;尤其是妇女大声地吵闹和嚎啕。并且在圣所上所有人都是躺着不想起来。这样要离开耶路撒冷和承载生命的救世主的坟墓分开是悲伤和痛苦的。


修道士巴台尔斯(阿革耶夫)生于1807年的摩尔达维亚佳素,并且在洗礼中改名为彼得。他是一个喜欢阅读的孩子,尤其是家中父母收藏的高尚的书。他的灵魂受到影响是在13岁的时候,他出走到附近的一间修道院,在三个月之后才被他父母带回家。作为一个年轻人,他离开摩尔达维亚寻找一间古老的精通仪礼的修道院,在那里他可以在精神生活上将他自己交给救世主。他的理想随着各种各样的古老的精通仪礼的团体之间的分歧而幻灭,他访问在舍罗夫的俄国东正教修道院,在那里他遇见将来的圣徒六翼天使。他回到摩尔达维亚后把时间花在两间古老的精通仪礼的修道院,他在30岁的时候被接收成为俄国东正教的成员。然后他来到阿托斯山并进入了圣潘特雷蒙酒的修道院。在被错误地逮捕并在西伯利亚度过了十四个月后(在旧信徒被迫害的期间,那时圣潘特雷蒙酒的修士走了,法兰斯·巴台尔斯被误认为一个古老的精通仪礼的化了装的司祭),他回到了阿陀斯山。他的长老,成功的阿尔塞尼大师忠告他,叫他回到俄国在旧信徒之中做一名传教士。他花了七年时间和圣洁的主教达修一起在西伯利亚的托木斯克为一个伯勒如柯夫的院长,然后被神圣宗教委托寻找哥斯里特斯修道院。他在1878年的复活主日--星期六长眠在上帝他退休并埋葬的地方。

就创始者巴台尔斯的许多的作品而言,最大量广博的阅读是他的五册工作报告,是关于流浪和通过俄国,摩尔达维亚,土耳其和圣地的旅程,其中描述了他的种种的经历,并且熟悉许多显著的名人。前四册在1855年在莫斯科出版,第五册在1889 - 1901年之间以连载的形式出现在评论《灵魂-利益的阅读》之后,在死后地由修道院长尼可出版。法兰斯·巴台尔斯在1845年,在他的喜欢的前辈死亡之前不久来到圣地。耶路撒冷复活节前一周和逾越节的服务的记帐和在1846年关于圣火的奇迹令他遭受第二次长时间的流浪。